同你贸然罢佛,不过今日相看,倒灵活有加,于双方皆有益处,事事考量得也周全,不该有怨的。”成去非不再纠缠这件,问道:“我今日来,并不为此事,只是街上听了,随口一问,我想问中丞的是,兰台诸位御史,平日里罕见绳纠贵游,上一回却难得勠力同心,中丞就无所察觉么?”
沈复怎会不知,只是职责所在,矛头所指,却无可厚非,只得道:“你可是在担忧什么?”成去非微微冷笑:“童谣既新做出来,后日的冬至宴,中丞就等着看有人如何风闻奏事吧。”沈复登时醒悟,倘真是如此,这事他拦不住,于制,他也不该拦,不用思想便能大略知晓成去非这是得罪了何人,倒不见得就是一人一户,佛寺里那些门道他也多半是清楚一二的,忽又想起一事来,迟疑道:“我有一日自公主府前过,见诸多僧人来往不断,入耳两句闲话,你姑妄听之。”
“中丞大人请讲。”
“不过僧人们的妄语,言殿下乃新佛出世,口已称殿下为大乘佛主,那僧人聚在一处,格外显眼,殿下的府前可谓如市。”沈复回想当日所见所闻,不由一叹。
成去非抚了抚额,一阵头皮发麻,他有些日子不见殿下,并不知她已闹出这般“惊喜”,怕是再过几日,乍听得殿下出家,他也不觉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