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任官事发突然,他亦全然不知,思想半日方道:“且先对付着,今日你做的不错,上头有旨意,这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不过添几分堵。”李涛无奈称是,又将另一事回明了:“之前查出的那些金银珠宝,不计其数,殿主说皆为香火钱,乃富贵人家所布施,此次除却用作分发盘缠,剩余者仍归于寺院,下官隐然觉得此举不妥。”成去非双手置于炭火之上,轻轻搓了两下:“说说你是怎么个看法。”
“寺院的田产,依照敕令,终会留些给寺院营生,但如永宁寺此类大寺,本就财力不凡,如今虽遣散僧徒,上交田产,但却留如此一笔财富,他日再想买地招人易如反掌,久而久之,又成尾大不掉之态,下官敢问录公可曾想过此点?”李涛满面的担忧,成去非笑了一声,台阁里众曹郎,唯独李涛一人乃实实在在的平民子弟,因天资聪颖,得乡里富户资助读经研学,后举孝廉入仕。其余人等,或出身世家,有高有低;或出身寒门庶族,如他这般出身清贫的,再无一例。李涛却不明成去非为何短促笑了这一声,迟疑道:“下官是否说错了话?”
成去非摇首:“子源你未曾说错,只是这个中缘由你不知罢了,寺中那些东西,多半是掩人耳目。”李涛不解,呆看成去非:“录公此话何意?”成去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