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真是极美的,春风吹开的第一朵桃花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她说的很慢,“你死,或者不死,同我都无半点干系,我何苦要杀你,成去非,你这种人,别人是杀不死你的,能杀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要自取灭亡,那是谁都拦不住的。所以,我为何要杀你?你迟早要死的,兴许有一日,你会想,还不如此刻一剑了结了你,”明芷渐渐走至他面前,稍稍仰首望着他,“你信不信,你不会有好下场?大将军也曾起高楼,宴宾客,权倾天下,莫与争锋,今何在?他的冢前草未必就不是你日后的穷途末路。”
她随即转身离去,重新坐定:“我知将你比他,你定嗤之以鼻,细想想,有何不同呢?你同皇叔,同东堂上那些人,都不过是长了同一颗心,你们爱权力,生杀予夺的滋味是世间任何事物也比拟不了的,不是吗?”
成去非面上寡味,淡淡道:“殿下又是依仗着什么,来说这些呢?殿下又是依仗着什么,敛财无数?颐指气使?殿下一面享受,一面嘲讽,是已习惯自欺欺人罢了,多说无益。臣此刻进来想告诉殿下的是,殿下私养的沙门,未上交一人,今日之事,臣已见识到殿下的厉害,不过殿下也知道臣这个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臣手上人命无数,”他声音还是如此清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