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从开释。盖因那次独立小园太久,没过两日,她葵水一来,便痛得蜷在榻上,死死咬着手背,疼到极处了,她惶惶以为自己要死掉,死倒未必可惧,可惧者无非不能再见他一面,终忍不住断续向四儿求道:
姊姊去请他来好不好?
四儿会错意,见她痛苦至此,飞奔而去只将大夫请来而已,她无从再求告二次,奇异在于,这一出如其来的疼痛,反倒教她心绪自此平和,那九回肠断的思念似随污血一同从体内滑脱而去,她不再存过多的痴心祈盼他肯来看她,明日复明日,他也如她所想,他并未出现在之后的每一个明日里。
那么既如此,在这烟霞改旧、草树含新的敷荣之节中,朱雀航头柳色自可观,乌衣巷里莺声自可闻,而她这里,只有凋萎一地的伤心怀抱而已,蝶影争飞,杨花乱扑,几多嫩绿,无限飘红,即便木叶阁如许生机,他亦断不会是来此处领略江南之春的。
成去非背手静立,看她许久许久只是低垂着眉睫,沉默似水,半晌且都等不来一句话,便先开口道,“她们皆已入土为安,你莫要太过伤心,你本就……”琬宁忽抬起一双泪目,缓缓道:“她们定是吃了许多的苦,定是太苦了,不可再受,何为安?”成去非平静问她:“这一事,仔细算来,已折磨你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