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开口问,史青便把话岔开去,仍引成去非继续商讨修堤引流等事。
直到议告一段落,成去非留下史青同都水台那官员,当着史青的面问那人道:“大司农看来有话隐瞒,你说好了。”这人觑了史青一眼,两头作难,史青则望向成去非道:“录公既回了中枢主持赈灾一事,我等自会尽力协助,还请录公勿再操心其他。”
这语气听着耳熟,成去非一脸倦意:“我差些忘了,大司农同步兰石也是有些交情的,时间久了,说话做事也越来越像了。”史青听他声音暗哑,一双冷目此刻因面庞的消瘦而更显阴沉,史青本就因顾念他这连日来遭遇而不想再添他心事,此刻定睛看了他片刻,又下意识往四下看了看,心底叹气方垂首道:“先前的议案是呈给台阁了,可迟迟未见具体安置,仆射想必事冗,未能及时给准话,有些事下官做不得主。”成去非果无话可应,抬手扶了扶额头,轻轻摩挲着:“杨风的事呢?”史青面上陡然浮上几分伤感,眼皮动了动轻声道:“录公既一定要知道,我只有说实话,当日我不在场,只是听回来的随从说,与他一起去勘察的几位同僚,笑他残废,不知怎的起了口角,也未看清是谁推搡了一把,他便跌落了水,那些人站在岸边只管笑,并无相救之意,他又是个倔脾气,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