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非?正因如此,他们才更要来分一杯羹,成去远要回来奔丧,成去之要主持殡葬,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届时正大光明清君侧,立下奇功,再跟天子开口,天子焉有不应的道理?”
徐徐夜风吹得主仆两人面上清爽,草无忘忧之意,花无长乐之心,而人事总是可以细细筹谋的,人心也总是望风而动的,顾曙驻足,目光仍锁在成府方向,一笑有如自语:
“徐州当初便是想走这条路,父业子承、爵禄废置、杀生予夺,中枢莫想插手,可惜还是渐落成去非手中,荆州不得不警惕我们的大公子哪一日再来这一手,他荆州攒了多少年的家底,一夕葬送,便是死,也难能瞑目的。”
而经他点拨一番,终渐渐醒悟过来,却还是迟疑道:
“公子同荆州这是各得所愿?但公子也曾说过,这天下不当是这样,地方各自为政,如荆州、如幽州、如徐州,自祖皇帝末年伊始,皆尾大不掉,中枢对其的控制力向来颠簸不定,倘这一事成,荆州得如此之利,其他藩镇照猫画虎,岂不是江左之患?岂不是中枢之患?”
顾曙忽转身持柳枝点了两下而肩膀,笑道:“你倒是长进了,能想到这一层,已是不俗。”
夜幕中,而看不清主人神情,只听顾曙继续道:“荆州有荆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