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奴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大司徒所言的侍妾,可是当初随殿下主成家者?”虞仲素未料天子关心此点,道:“正是,本该问话此人,无奈此人如今还未清醒,能不能熬过此劫,也不好说。”
君臣间有片刻的沉默,英奴思量道:“现下也只能如此,丧葬一事,方才仆射所奏,朕觉得还算妥帖,大司徒可还有何要补充的了?”虞仲素躬身道:“仆射所想,已颇为周全,臣一时无事可补。”
英奴扫一眼顾曙,负手踱了几步,问道:“朕倒突然想起来,仆射方才建言,让朕亲临成府,大司徒,这是个什么说法?本朝可有先例?”
殿内的熏香让人沉醉,然君臣无一不清醒,君臣不得不清醒,骠骑将军之死,实在不同寻常,这让上至天子下至百官,便不能寻常待之,天子的一颗心,亦实在不能平静下来,这一刻,便也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是无先例,但仆射已将理由阐释得十分透彻,今上倘开了此等先例,自是君臣佳话,圣心仁慈,臣以为可行当行。于骠骑将军,亦是一份告慰。”大司徒再度毕恭毕敬回答了天子的问话,英奴看了看两人,道:“东堂发丧,哪些官员当来,也拟出份单子来,他的那些旧部来送主将一程,倒也不为过。”
天子末了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