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审,否则,只冲你诽谤台阁诽谤公府妄议重臣这一点,按我大祁律,现下便能革了你的职将你治罪!”
大尚书果是一把久未出鞘饮血的利刃,此刻乍然拔出,依然毫无锈斑,可披荆斩棘,轻易勾起百官一抹记忆:是了,大尚书也是在战场流过血的,司马门前杀过人的,他并非只有静穆,金刚怒目的一刻,同样凛然生威,同样秋风无情。
交锋至此,那御史已然全败,面色由白转青,好半日说不出一个字来,四周一片死寂,坐上的天子虽微有震动,却听出些许的趣味来,眼前局势忽变得生动起来,骠骑将军尸骨未寒,朝堂之上却已将他的死欲要演义为一场闹剧,然而更让天子心下兴奋的紧随而来,避无可避的,全神贯注的奋力厮杀,哪怕只是口舌之争,也要在一片缟素中泼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以此来奏响征伐的号角。
不在边疆,不在大漠,正在他们最为熟知的战场——
庙堂之高,高处可胜寒。
天子没有办法阻止,没有能力阻止,亦没有心去阻止,是以当尚书仆射不改往昔庄重淡泊的姿态轻轻启口的一瞬,群臣中的哗然终更上一层楼,他说:
“今上,臣有事要奏,不过臣先要说的是,臣亦封驳‘忠武’‘文贞’两谥。”他的话音不大,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