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同为世家子出身的成去非,亦不难理解,何况当日两人共事几载,相合相睦也无摩擦之处。
是以虞景兴进来的一刻,成去非待他见礼后,十分客气:“瑞雪甫降,便有贵客临门,六载未见,虞嘉宾别来无恙?”
虞景兴却弯腰作揖不起:“某该先递拜帖,如此唐突,大司马莫要见怪。”
成去非扬手示意他入座:“既都来了,嘉宾勿要再作虚言。”
虞景兴入座后,倒真的不肯再虚言,只道:“我来前同静斋见了一面,我兄弟二人说了半夜的话,实是难得。”
乍然听到对方提及故人,成去非心底微滞了一下,自去之丧事毕,他再未见过虞静斋,辗转间得其一二消息,故人已再度离开乌衣巷,家人亦不知其踪迹所在。成去非低下眼,望了望手中婢子刚递上来的杯盘,青釉纯净,勾白分明,点梅着魂,颇见精神,他记起去远的房中喜插梅花,这其中,正是静斋剪来相送。
如此一恍,才惊觉岁月逼人,这一季的案头天青梅瓶,他是再也等不来故人聊赠清客。
“某也实不相瞒,正是静斋要我来毛遂自荐,只是能不能做得大司马的入幕之宾,还要看大司马如何权衡思想。”虞景兴全然换了一张了当面孔,“大司马这一回选官,十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