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又是一移,见两个侍卫绑来一人,那人本惶惶如丧家犬,待目光触到前方夏存华,两膝一软,竟扑通跪地不起,夏存华心中又是一惊,这些人本乃亡命之徒,竟被石启收拾得尽是一副畏葸之态,可谓魂不附体,想至此,掌心冷汗不断,石启不管他冷汗热汗,一声令下,侍卫将夏存华也绑了,同羊异一左一右分列两株树下。
石启算算最后一出戏该上台了,遂轻飘望向丹阳丞韦邕,笑问道:
“那几本古籍韦丞看着可还喜欢?”韦邕面上冷淡,回道:“相鼠无皮,人而无仪,何必绕圈子,或骂或詈,悉听尊便。”
“哦?”石启皱了皱眉心,扭头看了看主薄李统,“韦丞说或骂或詈,烦请主薄先给某解释何为骂,何为詈,我这只相鼠好下抉择。”
李统见他又是好一番作态,只得近身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府君,正斥曰骂,旁及曰詈。”石启听得拊掌大笑,听得众人一阵悚然,却见他忽又变了脸色,阴沉望着韦邕,“韦丞莫欺我寒素不知诗,我这里有知诗的,主薄!”
“下官在!”李统被他陡然一吼惊得激灵,忙颔首应道。
“相鼠无皮,人而无仪,那后两句,是如何说的?”
“这……”李统登时作难,知他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