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算账,蓦然醒悟到另一层:大公子许亦正趁此机借商贾之手整顿冶铁也未可知,盐铁倘整治有方,于府库自然又是一笔可观收入。
“知道怎么说了么?”成去非问道,赵器盘算这半晌,心中大致有了方向,应道:“小人会循序渐进,软话硬话都让他二人听明白了。”说着露出一分忧虑,“这两人都是人精,就说去岁京畿两灾,两人却能见端知未,预测生财,洪水过后,许多人家房屋举,那江门却早早网罗人力,出城采购大量竹木砖瓦、芦苇椽桷,事后果真借此大发其财,程立则种有数顷柏树,发了笔棺材钱。”赵器说到此,低叹一声,“倘小人把话说尽,这两人还是推脱无力襄助,不肯入榖,小人又该如何?总不好明抢。”
凤凰六年两灾连着东堂乱事,某些顾不上的,成去非事后方知,此刻听赵器娓娓道尽,面无表情道:“我正要说此事,当日他二人敢借国朝大灾囤货居奇,哄抬物价,岂不是一桩大罪?况且他二人家赀甚巨,申报却不实,照大祁律当作何论?”
赵器应声道:“商贾申报家赀不实,照国朝律令,家赀悉数充公,且还要罚戍一载,大公子将他二人家赀查了?”成去非这方又递与他一张清单,“此为其一,其二,今夜摆宴平康馆,你莫要沾酒,随便寻个借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