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公府见我,倘是我退朝晚了,就让他等着。”
苍奴的差事倒不难,阿元却难免错愕,他二人虽常跟赵器做事,一众常往家中公府来的官吏,也算相熟,但此刻往丹阳府衙赶,要如何寻得石子先?成去非似知他疑心所在,一面给他名刺,一面道:“石子先就住在府衙后院,敲不开门,砸也得给我砸开,记住了么?”阿元忙点头应了,将名刺置于袖管,匆忙奔了出去。
书房内四下寂寂,月光都已黯淡,唯窗底草虫间或发声,成去非饮了半盏碧色残茶,一线凉意入喉,舒缓些许燥意,他缓缓阖目揉着两处太阳,再睁眼时,方发觉有人影竟立于门扉之间,他不由踱步走出,一看竟是琬宁,略惊讶问道:
“你怎么还不歇息?这都什么时辰了?”
琬宁定定望着他:“我本要睡了的,见您书房还亮着灯火,”她微一低首,“便过来看一看。”成去非知她是怀据心事,定时刻往这里相查的,叹气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天大的事我也自会担着,你身子刚有起色,这又是何苦?”他虽责备,却还是上前扶住她双肩,一笑宽她心,“并无多大的事,稍后我还有客人要见,等我见完客人,再去找你可好?”
“不,”琬宁低声道,早已瞥到的一地碎片,仍在她余光中闪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