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镜依然安静如鸡。
花眠心里的火“蹭”就上来了, 她都不计前嫌主动叫他了,他还拿乔什么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 她看着怎么反而觉得像是反过来了似的?
花眠啪地一下拍了镜子,几乎忘记了这玩意放在这边严格来说可以算是古董这件事,瞪着镜子那雾蒙蒙的镜面,以前所未有强硬的态度和冰冷的语气道:“易玄极,你再继续装死,以后我也不理你了。”
花眠说完,也有些忐忑,她本来脸皮子就薄,像是这样的程度对她来说恐怕已经接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程度了,对面的人要是不拎清还要继续矫情,那她以后恐怕也真的没有脸再去找他……
她、她还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叫过他名字呢?
捏着镜子,正揣测不安中,这时候,却忽然看见镜子中雾面有稍稍散开的意思。
当玄极的脸出现在镜子的另外一边,花眠愣了下,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打量了下镜子那边的那人——他看着也不太好的样子,此时镜子大概是放在他身边的某个椅子上,他本人曲腿倚窗而坐,身后是一轮月亮,又大又圆,他半个身子浸在微凉月色之中,花眠可以看见他发丝微微凌乱,衣服也不再是一丝不苟的模样,下巴底下有新生出的胡渣,眼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