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了,身体吃得消吗?”
“没事。”他一路往楼上走。
“晚上都吃了什么?营养足够吗?肚子饿不饿?妈妈给你做点宵夜吧……”
他关上卧室的门,把母亲的声音关在外面,把书包放在书桌上,进入浴室去洗手。洗手台上的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年轻的面孔,眼镜挡住冷漠的双眸,让他看起来斯文好说话一些,西装制服裹着挺拔修长的年轻肉体,每一粒扣子都扣得规规矩矩,白衬衫纤尘不染,白皙手腕上的褐色佛珠手串被水珠冲刷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他的父母亲戚朋友及教师同学们所认识的全优生,岭西高校高人气的象棋社社长。
那些天真的只能看到呈现给他们看的东西的人,是看不到他心里藏着的那头野兽的。
良平把手在毛巾上擦干净,走到书桌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新买的信纸和信封,闭着眼睛开始回想。今天她从他身边经过了三次,每一次他都假装在认真看书,可其实已经在心底默数她还有几步就会到他身边来,而他的心脏会随着她的靠近而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他抓着书的手越来越紧,甚至于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了。
这样的生理变化要等她回到座位好一会儿后才能渐渐平息。
良平闭着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