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因为她在下旨的时候,连正经的罪名也没给他。
她先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这几个月来,更完全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可如今做了也就做了,毕竟生杀予夺的权力一直都在她手里。
范小圆滞了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把这种事往回兜——说杀人就杀人,说对人好又对人好,这特么急转弯太不正常了啊。
她纠结了好半晌,才一步步走向麟德贵君。
她伸手扶他,他下意识地往后避,她于是盘腿坐到了他面前,他直起身子,跪坐着打量她,看到她抬手示意宫人们退出去。
然后,她字正腔圆地说了一句话:“温玹,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能不能帮我?”
麟德贵君静了几秒,垂眸平淡道:“好。”
他的这种隐忍的神情,范小圆好像在杭州闹出误会又把话说通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了。现下再度看见,给她的感觉和先前一样心酸。
“喂,温玹……”她刚要说话,却见女皇的魂魄慢悠悠地踱了进来,噙着笑坐到了旁边破旧的椅子上。
她瞟了魂魄一眼,伸手抓过麟德贵君的手,便听到魂魄轻然嗤笑,俨然对她这种无谓的举动十分不屑。
接着,麟德贵君又将手抽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