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泡在水里,定夺不下。
离岸边还有个十来米,如果我使出浑身的劲头,借助绳索在水中猛移绳子,兴许能在越军士兵方便完之前,游进码头板子下,到达王军英那里。可是,身体一旦发猛劲儿,必然会在水中搅出响动,引过越军士兵的注意。
况且,他那膀胱里的尿水,究竟装得多,装得少,我又哪里能晓得呢。如果在半路之中越军士兵回了头,岂不是要被抓个正着?
紧急回撤的话,是全然不可能。开弓没有回头箭,下河更无折返路。现在已经游出了如此长的距离,要在那越军士兵撒尿的间隙撤回岸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黄班长他们开着汽车拉,除非那越军士兵犯肚疼,蹲下拉他个三点钟。
往河水里潜躲?我也即刻否决掉了这个想法。一旦潜入水中,我对这岸上的情况就无法了解了。越南士兵究竟是撒完尿就回木屋,还是说会在河岸边捣鼓一下铁皮船,我都无法知晓。潜入水中比不得浮在水面,没有空气入肺,我可没信心能憋他个十来分钟。
最重要的一点是,绳索系在河岸两头,半漂浮在河水中,时隐时现。即便是有雨势遮掩,但也不代表那越军士兵不会发现。如果那撒尿的兵发现了河里的蹊跷,再唤声叫人,我们可就只能拉响光荣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