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长方形,也像椭圆形,而坐在悬崖旁边的我,是如管中窥豹,根本看不清天坑的全貌。天坑的最大直径,估计有个一两百米,但事已多年,我实在回忆不起具体数据。事实上,当时那种紧急情况,不是观光旅游,根本容不得我去细细看探这口大坑。
    天坑里边儿,就是那片绿晃晃的树林。天坑边缘,是陡峭垂直的崖壁。
    灰白色的崖壁上,攀附着险壁而生的绿树。险壁上的那些绿树簇拥而生,像高墙上的爬山虎,也像石头上的绿苔藓。那些灰白、陡险的石壁,低眼一看,让人两眼发晕,双脚发软。大概一估计,天坑边缘的陡险崖壁,垂直高度应该有个几十上百米。
    总之是那种跳下去后,百分百会粉身碎骨的高度——意思就是说,被逼进崖头的我们,根本没有前路可以走。
    后有追兵,前有悬崖,娘要嫁他人,天要绝我路。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不久前我才将六人的安然无恙,归结为神力所赐。但这神力仅仅持续了一阵,就又彻底抛弃了咱们,抚尘而去了。唯物主义者可真不好做,一旦情况变得不如人意,连个可以责备、可以寄托的神仙都没有。
    往悬崖边上退了几步后,我和王军英想将刘思革扶起来,但他却抽开手臂,甩手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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