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地面,留下了凸凹无序、毫不规整的“悬崖线”。“悬崖线”急伸陡收,一会儿在天坑的上方凹进“港湾”,一会儿凸出“半岛”。
再加上繁枝密叶的遮挡,我们根本看不清“悬崖线”的脉络。于是乎,这一撤之下,我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半岛式”的崖头上——前面是追兵,左右以及背后,都他娘是无路可走的悬崖!
悬崖旁倒是收住了缰,但“同志们的热心肠”,却得来一处新悬崖。
我们来不及另寻他路,就又听树林里呜吼连天。一颗手榴弹未能掩护住六个人的短距离转移,眼尖的越南猴子们,立即从爆炸中回过神,他们如垂涎的豺狼,又逼追了过来。手榴弹不是原子弹,它的爆炸,没能像电影儿里的那样,将敌人们炸得漫天飞舞、全军覆没。
至于说手榴弹让越军士兵伤亡了多少,我这辈子都无法知道。危机关头中留存下来的记忆总是模糊的,我不知道树林里的那些呜喊,有哪些是在痛叫,有哪些又是在指挥调集兵力。
事实上,王军英当时也看不准分散的越军的具体位置,他不过是想借一声爆炸,让我们有喘息的机会、有撤离的时机。
穿林而过的几粒子弹,让我们没得选择。放下浑身是血的刘思革,我们只好蹲伏在树干繁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