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误谁都会犯,这是人生常事,并不是不可原谅。他和其他人一样,是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是我的同胞,既然受了伤,我就有义务去救治他。
    假如我的心再硬一点,哪里还用得着去费口舌劝他逃离战场。我可以二话不说滑绳下崖,先保命再说。至于这犟牛老小子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那时候我想要的只是军功,不是什么战友情。
    可问题就在于,我狠不下心。刘思革越是犟,我就越想和他耗下去。因为我明白,这老小子本质是个好人,他的心不坏,我不想他死在这里。况且,我连“战斗英雄”都敢丢,这时候哪里又有心思去在乎军功呢?
    比起军功,我更愿意让刘思革活下来。
    黄班长、刘思革与我形成的脆弱防线,由之前的半圆缩成了一个三角形。黄班长在左,刘思革在右,我则座中。越军士兵们两翼包抄,围向孤苦无援的我们。而三个人在这“半岛悬崖”边上,左右逢敌。
    越南士兵们很精明,座中方向的树草密集,视野不佳,他们吃了之前的亏,没往那头冲来。所以身在“防线三角”顶角的我,便寻敌而举枪,不时换着身子,为左右两个边角搭一把力。
    刚还对刘思革放下枪口,稳躲在两翼的敌兵,也停止了进攻。他们就像害怕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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