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时间,上头的刘思革挥刀一斩,我可就要粉身碎骨了。况且身上还挂着两个大背囊,就算是如此快速的滑降,我的臂膀也已经开始发酸了。
    我对自己说,如果这次滑降成功了,回到部队里,一定可以吹上一年。
    绝壁的凹洞里,筑着许许多多的鸟窝。反复蹬离崖壁,让我全身渗满了汗。踩进凹洞歇了半秒钟的气,我便集中好精神,准备一鼓作气滑完这最后一段。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悬崖高又峭,老子胆最大……”
    我默念着无谓出处的诗句,拼凑着随性而发的句子,转移注意力。
    很快,我依仗着绳子,重复好手里的每一个动作,顺利滑完了大半块峭壁。扭头往下一看,此时离天坑底部的高度,已经不再令人发晕、双脚发软了。我甚至能看清绳索之下、那发着墨绿的层层树冠。
    还有最后一小段了!我猛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涌了又冒。
    两个背囊的重量,已经快压尽我所有的劲头,双手酸得不行。趁着手里仅还剩有的力气,我决定快刀斩乱麻,胆子要放得再大点儿才行。
    双腿弯曲,我猛力从岩壁上一蹬,身体荡得比刚才还远。双手松开,身子从绳索上滑下了很长的距离。至少比之前要长。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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