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我吞咽唾沫,连连点头。
“战斗英雄也还哭鼻子?”刘思革低眉笑了一句。
子弹的飞嗖的声音渐渐在耳边明朗,理智将我唤回了神。我抹了一把眼泪,将刘思革的手枪和扔来的弹匣塞进了他的背囊里。
一个匍匐,我拖着背囊爬到了山崖。扯出了白布手套戴好,我的双手终于捏到了那梦寐已久的绳索之上。那感觉,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挂好背包,捏稳绳子,我双脚从崖头上一个滑转,甩进了那无脚可落的半空中。捏着绳头迅速滑降了一段距离,我双掌稳力,双脚蹬住了那如刀削而出的峭壁,悬在了断崖边上。
冲出的树林的子弹嗖嗖的从头顶飞过,我压低了脖子,看向坚守防线的刘思革。
满身是血的老小子,顶到了休克昏厥的边缘。捏着冲锋枪的手,早就丢失了劲头,只见枪口在他手中左摆一寸,右偏一下,哪里还有准头可言。冲锋枪的射速很快,弹匣容量更不比机枪,待到他的子弹打光,豺狼猛兽一般的越军,就该扑向他了。
眼里的泪水又如大浪拍岸,涌出一阵势头。对着刘思革的背影,我悬稳在绳索上,哭喊着说:“老刘,走好!”
自从“山民事件”之后,我就没怎么称他为“老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