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解开围在胸前的手,抹走额头的汗水,他关切的问道:“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没问题吧?”
王军英点头,然后拧开水壶,倒水往伤口上浇洗了一下。接着,旗娃接过过手里头的酒精壶子,准备淋浇伤口,简单消毒。
从惊险中停下了身,我才发现黏湿的汗液混合着潭里的水渍挤皮肤上,湿漉的衣裤又紧贴着身体,将其闷捂。这感觉惹人心烦,令人不适。我放下急救包,丢掉背囊,脱下衣服,准备将衣物晾晒一下。
“酒精淋下去要痛的,排长,你先准备好。”旗娃半蹲下身子,对王军英叮嘱说。
“少废话,赶快,别磨洋工。”王军英捏紧左拳,将受伤的胳膊半举在空中。那健壮的胳膊,配上泰然置若的神情,让我联想到了《三国演义》里头,神医华佗替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情节。
为其疗伤的“华佗”——旗娃,斜端起酒精瓶,将里头的冲鼻液体往“关云长”的手臂淋去。酒精淋上伤口,“咬绞”着伤口上边那些看不见的细菌。但酒精淋进皮肉展开的血痕里,自然会有疼感传出。这让王军英那泰然置若的的神情起了变化,但还不至于露出痛苦之色。
这王副班长,还真是硬汉子一个。你别说,这不露声色的王军英,说不定还能在酒精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