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桔梗商量:“你去厨房找个大蒸笼,把我放到火上蒸,等出上一身汗,兴许就好了。”
桔梗哭笑不得,偏生又无可奈何。在屋子里生了四五个炭炉,闷得人待不住,诺雅还是嚷着冷,一点汗不出。
百里九放心不下,过来看她,端着药碗,撬不开她的嘴,她打着滚儿地躲,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百里九屏退了下人,把门关上,作势就要宽衣解带,窸窸窣窣地响动。
诺雅探出头去,慌了神,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趁人之危。”百里九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有人性没有,我在生病!”诺雅愤愤地指责,义愤填膺。
“我们俩人都摁不住你,我看你中气十足,好得很,看不出哪里生病。”百里九手下不停。
诺雅病恹恹地有气无力:“我浑身上下脑袋疼。”
百里九忍俊不禁,“噗嗤”一笑:“你不肯吃药,或许我们多运动运动,闷点汗出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诺雅“跐溜”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横着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得呲牙咧嘴:“吃了。”
百里九笑得格外阴险。
诺雅不敢顶嘴,只暗自腹诽,连吞了三四颗蜜饯,漱了口,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