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坐在那块石头上,低声地吹竹笛,是一首诺雅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缠绵悱恻,悠扬哀怨。
如银月光,斑驳竹影,悠扬笛声,举世无双的雪衣公子,恍如仙境。
猛然间,竹林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毫不协调的噪音,不仅打乱了楚卿尘的笛声,更搅乱了夜晚的宁静。
楚卿尘将横在唇边的笛子放下来,微蹙着眉头,一脸的无奈。
“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继续,犹如魔音穿脑,令人无端而生厌烦,哪里还能平心静气?
“怎么不吹了?我跟你来曲高山流水遇知音,难道不好?”林子里传来百里九流里流气的声音,他手里举着一个铜盆,一边走,一边用一根竹竿狠劲地敲,恨不能将盆底敲出一个窟窿来。
诺雅转身想走,可是脚步却像定在地上一般,挪动不了分毫。从竹影里走出来的百里九,不过是一天未见,却越发地憔悴了,就连他的目光,诺雅也觉得贫瘠起来,不再光华流转,波光潋滟。
他一边笑,一边看向诺雅的房间,诺雅慌乱地赶紧一个闪身,躲在了窗户后面的暗影里。
楚卿尘自石台上一跃而下,仍旧温润有礼:“可我怎么觉得我这高山遇到的不是流水,而是要命的泥石流?”
一句话令窗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