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危险只增不减,内部和外界,都是如此。
    眼帘垂下,再慢慢掀起。
    张觉得自己真他妈要完了。
    感情是一个多么经常充当瑕疵的东西啊,他竟然控制不住想要通过它去拥有另一个独立个体。
    毒·品可以试过就戒,赌博可以赌完就散;但活生生的人,爱上之后…对张这种人而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开的。
    他会紧紧攥在手心里,让她喘不过气,让她难受不已,让她心生恐惧,让她丢失自由,让她扭曲三观,让她只看得见他一个人…如此一种偏执又悲哀的方式。
    他想起挪威的大雪,大雪里的度假别墅外区,他生气了,鲁森追在他身后说「哥,是 n 主动要抱我的」;他转身把他摁在怀里「可是笨蛋,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那时他们的年龄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别说养父母,连鲁森的亲生父母抱他,都会让张心生恼怒。仿佛属于他的珍宝被人抢走了,从此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飘零、独行。
    ——这样一种近乎癫狂的、禁锢式的占有。
    一个在生命最开端未曾有机会见到爱的人,是否就再也难以学会用正确的方式去接受爱和爱别人?
    算了。都算了。不管是怎样的一个怪物。这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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