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点燃我们的生活,直到我们全身心都熊熊燃烧,直到我们在烈火中殆尽,如此才能毫无遗憾地声称自己曾触碰过生命的实质。
    边忱垂下沾满了泪水的睫毛,试着把自己的呼吸恢复到平静。
    双手在裙子的干燥处擦了几下,因为手心出了些汗。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也许睡一觉就能懂事点了。她想。
    但是一回到床边,梁筝的话又以一种尖锐的姿态回到她脑海,企图刺穿她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心态。
    边忱使劲摇头,视线偶然触到枕头下的日记本一角。
    她想起来,今天的默写任务还没完成。
    ——上一次他在纽约曼哈顿的酒店里说过的,每天要默写一遍那几句话,日后他要检查。
    几乎是习惯性地,边忱一看见日记本就忍不住想要尽早完成这个小任务。
    原来,人的习惯是这么容易养成的。只要是跟自己极其在意的人有关的,好像就很容易养成。
    她笑了笑,有点苦,夹杂着某种欢慰——对自己的欢慰——因为她一打开日记本,方才内心的失落和痛苦就淡化了点。
    日记本里夹着一支黑色细钢笔,卸掉笔盖,边忱半跪在床前,低头,一笔一划地默写那几句话:
    「我不是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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