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 此人常常在饭点施展遁地法, 就是为了避开他家玫瑰的监督。所以让她好生看着他,尤其是这几天。
医生还说,张是觉得自己活不活都无所谓的人, 但这些年他腐蚀的人有点多,他若死去,最痛苦的群体就是那些受他腐蚀的人。
医生本来就是比较冷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更是一丝不苟,给边忱的感觉就是很严肃很重要, 嗯, 统一战线, 绝不松懈。
但是娘啊, 一不留神又让他踩着饭点出门去了。边忱觉得自己丢了组织的脸,掩面。
她一向是不敢轻易打扰他的, 除非他本人允许被她打扰。
抓着手机, 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一圈, 两圈,两圈半……边忱猛拍脑门,他不是才刚出去么?那现在试着给他打电话应该不会妨碍到他吧?他肯定还在车上。
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他的私人号码,问题又来了,边忱突然想到,妈哒,他很有可能没带私人手机出门,跪了。
这就是跟张饮修一起生活的荆棘之路吧,相当曲折了。
张是临时出来跟人谈事情,的确没有带私人手机,大衣口袋里只放了一部黑莓。
于是,等到边忱放弃拨打私人号码、又试了另一个号码、然后才呼叫他这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