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见哭倒在地的老人和左右帮扶的儿子儿媳。身后的八仙桌上供着佛祖,香火未断。
“你说,奶奶得多自责。这就相当于是她自己亲手把儿子给送进监狱的。”陆之暮突然开口,却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唐崇主动答话:“即便她没有梦见,即便她没有说出,对于警方而言破案也只是早晚问题。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受害人也可怜,这不是她所能决定的。”这话,也不知道是宽慰谁。
然后便又是无边的沉默,陆之暮看着老人香炉里长长的一截的香灰终于兜挂不住,断在桌上,散成尘埃,第一次觉得内心没有以往那种喧嚣的沸腾了。她目光移向别处,突然就定住不再动。
另一边的人群里,余响嘴里叼上一根烟,在烟雨里没有点燃,漆黑的伞下,鹿禹稱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
余响含着烟,声音低沉含混:“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凶手是老人的长子的?”
“推论。”鹿禹稱淡淡地回他,“催眠前我问过她一些问题。”
余响点头,他都记得。
“她举的那些例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鹿禹稱声音依旧平淡,“那就是都是她身边发生的。世上也有一些诸如梦中预言的未解之谜,有些是可以跨越时间和地点的。而她显然不属于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