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愈发幽深的目光同她对上。
“该你了。”他开口。
“嗯?”陆之暮目光完全跌进他的眸中,大脑几乎失去了全部判断力。
“刚刚,我告诉了你一个秘密,关于我的,现在该你了。”他目光盯着她,一动也不动,声音如同流沙一般缓缓流过,一粒粒震颤她的心房。
鹿禹稱这是在同她交换秘密了。陆之暮迟缓的想到。合约里似乎有那个一两条有这样模棱两可的规定,她应该要回答他。
可什么样的事情算是秘密呢?陆之暮说起来应该是没有秘密的,毕竟她几乎一无所有;可照常人的视角看看,关于她的每件事,又似乎都是秘密。
想了想,她回答:“世界上最舒服的睡觉场所,是沙发。”
她小心翼翼地避过他的身体,曲起腿来,下巴放到膝盖上,率先避开了目光,声音也跟着放轻:“对我而言。”
鹿禹稱看到了她的全部反应和目光,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陆之暮看到没有,隔了会儿也把头转了回去,盯着对面墙壁上那个鹿型的装饰挂件若有所思。
几乎在陆之暮快要以为鹿禹稱睡着了的时候,他却蓦地转过头来,眼神分外清明地看着她。
陆之暮刚刚靠近的身体和手中抓着的薄被尴尬地停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