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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禹稱上午忙完一个案子,在休息室独自生闷气。
他做完案件总结,本子还放在书桌上没有收,想到她刚刚电话里抱歉的声音,怒气一时无法平息。
隔了会儿,抬笔在尾页补充:她又撒谎!她就总是撒谎!
怒意不比上次控诉内衣之耻辱来得浅。
余响在外头看得格外牙疼,他将门缓缓合上,招手招呼amy:“今儿陆小姐又没来?”
amy也愁的摇头。
余响摸着下巴:“他下午有活儿不?”
amy再次摇头,也幸亏没有。
余响一脸若有所思:“成,我知道了。”蓦地冲amy放了个电,“你放心,我等会儿肯定把这黑脸大佛挪走,不碍咱们的眼哈。”
余响敲响了鹿禹稱房门,得到应许后笑着进来,屋内明明开着暖气,却被他一个眼神冻得抖了抖。
他忍住了,左右看了看,一副惊讶的模样:“哟,今儿都这个点了,之暮还没来啊。”
鹿禹稱坐在书桌后,嘴角翘起,冷笑:“之暮?”
“嘿嘿,我说陆小姐,陆小姐,你听错了吧。真是。”余响后背一凛。他面对神秘大顾客都没这么怂的!实在有损形象!
鹿禹稱又黑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