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新年的气氛其乐融融,隔着上百公里的距离,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胖嘟嘟的小老太裹着棉袄等在桥头,看见他远远地就扯着嗓门叫喊。
狄然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陆川却怎么都合不上眼,胳膊放在狄然头下被枕麻了,他也不敢动,怕吵醒她。睁了半宿眼,到了后半夜实在困得受不住,陆川才闭眼浅浅睡了一会。
清晨六点,狄然不舒服地动了动,醒了。
她一动,陆川也跟着醒了。
火车没经大站,灯还没关着,一路向西行驶。
冬天太阳出得早,车厢里黑漆漆一片,大半旅客还在睡觉。
因为床小,两人身体贴合抱着睡了一晚,彼此身上有什么动作反应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狄然呆愣了一会,明白过来,脸红得滴血,戳了戳陆川的胸肌,凶巴巴地说:“你睡了我,要负责!”
陆川表情古怪,他没说话起身把被子掖好,迅速拿起牙缸去洗漱台洗脸。
狄然脸埋进枕头里当了一会鸵鸟,在快要耗尽最后一口气之前把自己抽出来了。她穿上鞋子跑到车厢连接处的洗漱台前,拍了拍陆川的肩膀。
“没什么啊,大早上的很正常嘛。”
“你害羞吗这是?以前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