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想让他烦,我又开始穿校服,可他依然很烦。”
敬敏说话变得清晰些许,她呼吸流畅了很多,眼里回忆时神采奕奕。
“你别说话了。”狄然低声说,“警察马上就到了。”
敬敏疲惫地一笑,眼睛又黯淡下来,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他烦的是我,我穿不穿校服都一样。”
狄然紧张地看着大门,她感觉到有人在外面撞门,这门可以隔绝外面的声音,却隔绝不了传导而来的闷响。
她紧张地抓着敬敏的手,敬敏没了动静。
狄然低下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合上了眼睛。
从脚底到头发丝都弥漫着浓浓割裂不开的稠厚绝望,那绝望密不透风,像层最严实的塑料膜将她裹在里面,狄然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垂下眼睛,这些年的记忆在瞬间齐齐翻涌。
那可能是极度绝望之中的回光返照。
她突然想起很多早就被她遗失在记忆深处的碎片。
她清晰地想起狄晖的脸庞,想起他对她说过的很多话,想起小时候李东扬常常从家跑过来趴在她床头和她一起看漫画。
她甚至梦幻般想起那年她和李东扬去瑞士玩,酒店只剩一间大床房,她凑合地和他挤了一个晚上,半夜睡意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