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倒了被热茶,慢吞吞的喝着。冯先生是不会顾及这些小事的。师母的话,便是送伞,也该和家里打声招呼,免得两家送齐了,显得跟打擂台似的,尤其显得他这个岳家心急。
哪会是谁送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
指腹摩挲着伞柄,眸子中有些疑惑,也有些认真,“你就这么关心我吗。”
“咚,咚,咚——”
“来了。”
章年卿将手中的伞塞进被褥内侧,开门是个生脸。
那人作楫,一脸歉意道:“鄙人姓陈,单名一个伏字。方才小二误闯贵人房间,我特来致歉。”抬头,风光霁月,儒雅俊秀。看着便是一副贵人相。人却面如死灰,眉头紧锁,似有千万愁绪难以抚平。
章年卿回了一礼,客气道:“无碍,事出从急。”
他一出声,陈伏眼中便闪过一抹诧异。“不知兄台年方几何?”
章年卿身高不低,一出声便漏稚。他坦然道:“在下姓章,立早章,双字天德。年方十五。”
章年卿有意含糊,只报字不报名,去年九月才过了生辰,开年一月便称十五。不算撒谎,却处处掩饰。
不想陈伏还是一口道出他的身家来历:“兄台可是和景二十二年京兆府年纪最轻的章年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