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坠着彩络的编绳。
往内间一瞥,隐约能看见一个针线箩,线头堆里放着一只没修好的鞋底。托冯俏一双可修补古玩字画的亮眼,冯俏根据那双鞋底判断出,李妍不熟女红,而且这双鞋垫是她绣给外间的储谦的。待瞥见李妍手上的殷红血点,冯俏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家里有钱有势,低嫁。跟着丈夫来京城,住着狭小的屋子。不善女红,却戳破手尖也要为丈夫纳一双鞋底。
冯俏低低笑了,天德哥哥是个大笨蛋。
哪里是储谦怕夫人,分明是李妍爱惨了储公子。储谦是又爱又怜才如此照顾妻子。
若不然,按李妍对储谦的深情,这屋子一应摆设,都按储谦喜好摆设才合理。如今能维持这幅样子,显然储谦也对她的妻子爱重的很。
冯俏隐隐明白,得天德哥哥和她一起下苦功夫才行。怕是这夫妻两人,谁也不会勉强谁。
只是,要怎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呢。
外院,章年卿和储谦把酒言欢。三杯酒下肚,储谦说什么也不喝了。他满脸歉意,却坚持底线。在章年卿再三调侃下,储谦醉红着脸,只说了一句:“等你成亲之后就知道了。”
章年卿笑道:“你是誓要把你‘惧内’的名声发扬光大。”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