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带家眷吗?我要不要去上门拜访。”
“暂时不必。”章年卿拧着眉头道:“他夫人还不知是个是什么脾性,你去拜访她作甚。”他略带不悦道:“无聊了就在家里设宴,把玩得好的手帕交请过来热闹热闹。我记得廖昂的夫人也喜欢读诗词,侍弄花草。你不是跟她很好吗……不相熟的人,就别叫来凑热闹了。”
冯俏又好笑,又无奈:“知道了。”
第二日,章年卿同诸位大人,顶着烈日,在泉州府外等了近两个时辰。知府大人还迟迟未到,官谱很大。冯俏看的心疼,吩咐人熬绿豆汤和酸梅汤送过去。
章年卿在府衙里,听见下人通报,章府的马车拉着两大桶解暑汤过来了。
章年卿一听,明白冯俏也知道这件事了。他沉吟片刻,对诸位大人道:“天气炎热,酷暑难当。这知府大人也不知何时能到,章某先回去换身衣裳。”
在场都是人精,章年卿前脚一走,大家暗暗交换眼神,也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今日布政司的人没来,由章年卿代替。这些年市舶司命运多舛,今日挂给同知代管,明日分给布政司督察。海禁一出,市舶司更是成了空壳,几度封禁。
纵观近三十年来,也就章年卿在任市舶司的时候,日子能安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