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孔穆行的身后名究竟能不能保住,还得看开泰帝的意思。
但,章年卿能有这份心,已经够了。
广西总督权责大,可调的兵也多。若底下巡抚有异心,只要有心相帮,在哪都可以调。毕竟他是可以追着流民暴乱打,流民跑到哪,他追到哪。可广西总督并不想帮,他知道这里不是流民,是两位身份贵重的皇子。衍圣公的求助他只能视若无睹。
大家都是兵部出来的,广西总督和郑乾谈不上熟,前后总见过几面。郑乾明令警告过他,不要吃力不讨好。开泰帝下旨让他出兵,郑乾不予置否。若广西总督为私心而动,那就祈祷他郑乾死在柳州吧。
如此这般,广西总督怎敢轻举妄动。何况,他和衍圣公又不是过命的交情。
章年卿倒在椅子上,彻夜未眠。外面是郑乾的对峙,二皇子在他们手上,郑乾不敢轻举妄动。但,能拖多久呢。章年卿没有一点希望,一闭眼是小女儿和儿子的笑,是冯俏温柔娴静的笑。她捧着羹汤,笑吟吟的喂他吃下去。
章年卿从怀里摸出冯俏的信,对着烛光看了又看。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拆刀。打开一看,笑中带泪,指腹摩擦着信的纹理。之前他不敢打开,他怕冯俏过的不好。他怕冯俏向他诉苦,抱怨。他却无能为力,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