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你张叔叔,能拖延一段时间。”
章年卿接过看了一眼,笑着放下,淡淡道:“我爹也太放心不下。”
“恩,用不着?”陶孟新诧异问道。
章年卿屈指敲着信,没说什么,收下了,道:“我先去找趟谭宗贤,看看他能不能搭把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把韩江放回来。若是不行,再让外公上折子吧。”
“也好。”
大梦京,小雅竹馆。
谭宗贤皱眉道:“天德,你……”他斟酌用词道:“会不会太冒险?”
“长辈所愿。”章年卿敬了他一杯酒,苦笑道:“我只能勉力而为。”
谭宗贤拦住他的酒,看了他许久,试探性的问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当今圣上。你们一家和皇上顶着干,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章年卿苦涩道:“那能怎么办?”
皇上忌惮陶家拥兵自重,陶家心知结症,却不能去结心结。陶金海手握鸾家军,开泰帝还忌惮几分。若陶金海手无任何兵力,便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谭宗贤沉默片刻,西阳渐下,他问,“你想过以后吗?”
章年卿问,“什么意思?”
“接我的班。”谭宗贤挟筷子凉拌菜,慢慢嚼着。
“什么?”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