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厚,太急于建功立业。区区弱冠少年,行事手段都还稚嫩。遇事也不冷静,一步错,步步错。
人最怕的不是危机重重,而是根本没想好自己想要什么。瞻前顾后,迟迟下不了一个果敢的决定。章年卿眼前浮现青鸾,想着陶金海章芮樊章祖父,站在河道岸边开怀大笑的样子。
窗外章鹿佑在练箭,冯俏和小明稚都在为他加油助威。章鹿佑射的胳膊酸痛,一回头看着母亲和妹妹兴致勃勃的样子,一咬牙,继续帅气的搭弓。
章年卿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出去陪孩子和妻子一起顽。
晚上,练了一天弓箭的章鹿佑泡在药桶里,揉着发酸的胳膊,抱怨道:“可累死我了。”
章年卿闻言一笑,捏了捏他小胳膊小腿,果然软趴趴的,连支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顿时心疼不已,轻斥道:“自己身子吃不吃的消不清楚。”
“娘和妹妹都在看嘛。”章鹿佑嘟囔着。
章年卿哑然失笑,瞬间释然。冯俏不是不心疼儿子的母亲,章鹿佑一向做事偷奸耍滑,难为冯俏有办法治他。
父子二人正闹着,冯俏忽然在门外道:“天德哥,刑部来人了。”
章年卿望了望天色,连夜敲门,有什么急事?他迅速收拾穿衣,边走边问,“谁来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