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宗光已死,重重罪行指向谭宗贤,开泰帝完全不知到该怎么办。谭宗贤拜入他门下的时候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
杀了他吗?杀了这个相伴自己二十三年的谋士。主仆二人从齐地走向帝京,从默默无闻到万众瞩目。二十三年啊,人一辈子有多少个二十三年。他不愿意。
开泰帝今年五十有六,两鬓微白,养尊处优的帝王也露出一丝老态。他痛心疾首的问,“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你我主仆二十三年,朕答应过你,待朝堂上下安稳后,定会为你父讨回个公道。如今万事具备,你却给朕来这么一出,二十三年你都等过了,这几天你等不了?”
谭宗贤微笑,“我自十六岁在齐地跟随您,皇上也知有二十三年了。皇上可知,家父是在宗贤跟你的两年前去世的。”
开泰帝隐忍着不说话,章年卿有些坐立难安,一时不知道自己待在这干嘛。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章年卿。”开泰帝不再理谭宗贤,忽然唤道。
章年卿回神,“臣在。”
“昨夜刑部之事,你在场?”
“臣在场。”
“你从到到尾给朕说说,把你听到的见到的,一五一十禀告给朕。”
“是。”章年卿苦笑一声,整理思路,将张恪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