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久安道:“这不,廷议名册快定了,一家人打着母亲八十大寿的名义请客,一家打着儿子娶妻的名义请酒。阁臣和六部的人都去了一大半……说来说去就刘俞仁可怜,死了爹,总不能请人喝丧酒。”
冯俏微惊道:“刘俞仁他……”
“不错。”杨久安点点头,神色认真道:“天德今天也来问我这件事。可我也保不齐我舅舅的心思。”开泰帝太爱玩制衡了,心思难以琢磨。四皇子如今这个大患,可不是他当年为制衡二皇子的恶果吗。
可惜开泰帝还是不引以为戒。
冯俏低头沉默,给章年卿擦手的动作慢下来。杨久安百无聊赖,掀帘去了外间,四处打量。章年卿夫妇不亏在南边呆了近十年,屋内布置皆优雅精致,细微中亦显大气,女儿家的细腻和男人的刚毅,毫无违和感的交融在一起。
墙上挂着两副闲画,皆是笔触细腻的工笔画。一副大致看的出是花园的景,美人带着一双儿女,蝶戏花园,美人低头嗅花,温柔的快要溢出纸面。留白处盖着章子,仔细一瞧,红泥盖的是‘闲百忍’。
杨久安轻笑,章天德竟然有这等闲情雅致。目光又落向另一幅画,画上只有一个背影,模模糊糊,辩不清男女。很刁钻的手法,分明的是细腻的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