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怪!你全家都怪!”大声嚷嚷着,荣贵追了出去。
上工时间到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被迫换上了完全不符合审美的身体,不过荣贵终究还是坐在了大黄身上,坐在了小梅的左手边。
被小梅这么一闹,荣贵终究忘了自己头上还带着头巾这件事。
小小的拖车机器人盯着自己的履带,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他难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而在难得的宁谧之中,他没有注意到小梅不时从右边斜过来的视线。
就像一朵“法赛蓝朵”——从荣贵最早包上头巾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如今他垂下头来,便更像了。
头巾层层叠叠就像浓厚的花瓣,而最后扯出来的两根蝴蝶结恰似纤细的叶子,垂下的头就是花朵成熟绽放时临水照影的姿态了。
小梅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记忆里见过的一种美妙花朵,那种只生长在最纯净的溪水边缘的花。
它们的花朵永远低垂着开放,永远朝向溪水的方向,世人都道这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花朵,它们的眼中只有自己,水镜中的自己。
它们永远不会将视线投向第二个人,哪怕你将再恋慕的目光投向它,一直投向它……
所以,这种花的话语是“自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