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从里面搬行李了。
他没有问艾伦在没有车子的情况下要怎么离开星城,因为他知道艾伦一定有办法,正如艾伦也只留下了下次过来的日期与联络方式,而没有告诉他们要如何过去九十九楼一样,因为艾伦相信他们会自己找到方法。
说起来也是有点奇怪的,明明是认识不久的人,彼此之间却有了如此笃定的事情,也是……有些新奇的体验。
一边将种着地豆和紫色花的花盆搬下来,小梅一边想着。
他正在为自己心中居然和一位陌生人有了陌生的确定感而有些新奇,视线移向同样在搬花盆的荣贵,他想,不过荣贵似乎从一开始就有这种笃定感。
和自己不同,他对其他人的信任感更加浑然天成,心中没有任何顾虑,对于身在地狱最底层这件事没有任何恐慌,只是一味专注于手中的事。
担忧、恐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与其将珍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等无用情绪上,不如做好眼前的事——小梅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可以很好的形容荣贵现在的所作所为。
然后——
“哎呀!小梅,艾伦先生要怎么回去啊?我才想到他是坐着我们家大黄过来的,大黄如今在这里,他要怎么出去啊?”搬着开满紫色花朵的大花盆,荣贵忽然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