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一场磨难,原先那种耀眼夺目的光彩尽数收敛起来,却并不是沦为平庸,而是如一块经过打磨的美玉,越发令人移不开眼睛。
乔昭忍不住向前两步。
这才是她兄长真正的样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昭昭,小心打湿裙摆。”邵明渊扶了乔昭一下,却能理解她的心情,陪着她迎了过去。
客船很快靠岸,乔墨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名挑着书箱的小厮。
乔墨赶在四月底回来,就是为了明康二十六年推迟到五月份的这次春闱。
原本乔墨要为父母守孝三年,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但在乔昭等人为乔家沉冤昭雪后明康帝一时兴起,特命乔墨参加这次考试。
乔墨不是拘泥之人,这个时候妹妹为了替家人报仇冲在前面,做兄长的却以守孝为名当缩头乌龟,这不是孝道,而是自私。
他不但要参加科举,还要考得好,这样才能迅速接近权力中心,对付想对付的人。
看着熟悉的京郊码头,乔墨眼中闪过寒意,却在与乔昭视线相接时转为温和与欢喜。
“大哥,你好了。”乔昭开口说了一句,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乔墨抬手想要拍拍乔昭肩膀,眼角余光瞥到四周投来的那些好奇目光,方向一转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