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兰惜浓与江诗冉一样,比真正的公主还要活得尊贵些,高高在上了十几年,一朝变故却沦落到连马车都坐不起的境地。
“二姐,你怎么不走了?”兰惜浓身边一位少女问道。
兰惜浓目不转睛望着乔昭,没有理会少女的话。
最前方的马车窗帘忽然被掀开,露出一张老迈成树皮的脸。
兰山浑浊目光落在池灿与乔墨身上,陡然一亮,很快又变得黯淡无光,默默放下了窗帘。
池灿冷笑一声:“还真是老天开眼,让咱们能看到兰山狼狈离京的光景。”
“确实是老天开眼。”乔墨淡淡从兰家老少身上扫过,眸中毫无波澜。
兰山父子指使人害死他全家时可没想过不该滥杀无辜,兰家老少享受着荣华富贵时更没寻思过那锦衣玉食的日子是靠着喝别人的血换来的。
享得了富贵,就该受得了贫苦,这很公平。
乔昭轻叹一声:“大哥,借你碧箫一用。”
乔墨解下腰间碧箫递给乔昭。
碧箫入手微凉,乔昭把碧箫凑在唇边,吹奏起来。
轻柔幽静的箫音响起,如若风过送到兰惜浓耳中,正是前朝名曲《送君行》。
她与兰惜浓同在馥山社,如果不是双方天然的敌对立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