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愚钝。”
然后,他看着王芝,面色仍很平,“我悦卿卿兮,卿卿悦我乎?”
王芝眉心一动,忙往四处看了一眼,却不知何时人已都走光了。这才又看向陆致之,淑女模样不在,只作咬牙,“谁是你卿卿!”
陆致之便笑,他端坐着,声调微微上扬,“亲卿爱卿,是以卿卿,你不卿卿,谁当卿卿?”
你不卿卿,谁当卿卿——
这话入了王芝的耳,竟让她有一瞬痴了,她那颗心随着他这句话,跳的愈发快了。
她看着陆致之,口一张,呐呐一句,“你...”
这一桩话,着实是未持续下去。
王芝不是头一回,见他的无赖模样,亦不是头一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可却是打头一回,语无伦次的告了辞。
她回时的步子走得匆忙,连个酒钱都未付。那店家瞧了瞧还在晃动的帘子,又瞧了瞧自斟自饮的陆致之,摇头笑了笑,继续算账去了。
丫头瞧王芝匆匆而来,心下大惑,忙迎了上去。等扶人上了马车,把暖炉推到人脚边,烤着先前因风雪而湿的鞋子。又斟了碗热茶递给她,才问道,“姑娘,是出什么事了?”
王芝没说话,她握着热茶,贴着手心。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