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
    双手获得了自由,接下来要快点把蒙眼的布摘掉。
    但因为长时间的昏迷和抽筋,她的胳膊软得厉害,无论如何都举不到头顶。
    诸弯弯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努力地调整了几下呼吸,然后干脆地举起刀,毫不犹豫地从耳后割开了蒙在眼镜镜上的布,随着大量断发的掉落,她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亮光。
    这种时候,什么疼痛,什么流血,在求生的欲望面前都不算什么。
    诸弯弯握紧刀,吞回哽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现在是黄昏,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
    光照进房间,这里完全是施工中的样子,地面墙面都只抹了水泥,门窗的位置全是空的,角落还推着几袋破损的石灰。
    她认得这个地方。
    这是……
    是……
    是……
    明明就在记忆里,可她的脑子太过混乱,她就是没办法想起来。
    诸弯弯咬着嘴唇,拼命地割断了捆住她双脚的绳子,又用力地强拨开了嘴里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