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此时那阵寒意的源头,正朝着孙家大姑娘的院子行去。
银白色的月光下面,身披黑色斗篷的纤弱身影,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朝着前方疾行。路上遇到的巡夜的婆子,对这条人影视而不见,仿佛看不到一样。
来到孙春芸的房门外,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指轻轻一动,门闩便自行脱落了。
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贾迎春慢慢的走到孙春芸的床前。床榻底下的踏板之上,睡着丫鬟绘儿。两个人都睡得很熟,发出有规律的轻微的鼻息声。
手指微动,一颗乌黑的药丸子,从孙春芸的嘴唇间钻了进去。床上的人啧啧嘴,翻了个身之后,又睡熟了。
黑色兜帽底下,贾迎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颗她闲来无事做出来的药丸子,孙大姑娘你便笑纳了吧。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岂不快哉?
第二天清晨,像平常一样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收拾好了自己的被褥之后,绘儿方才去叫醒仍在沉睡的姑娘。
这种事,只有她最擅长,做得最好。
犹记得曾有一个小丫头因为不知道姑娘的脾性,在叫醒她的时候粗暴了些。便被姑娘扔出去的瓷枕砸到了头脸,毁了容貌。
自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