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地抿了一口茶汤,开始说他自己总结的经验,“县令辖境百里,自古戏为‘百里侯’,如今天下初定,只要做到劝课农桑,潜心经营,公正公平,心明眼亮,这县令便不难了。”
吕蒙正见崔瑛听得认真,又说道:“你户籍落在六安,百里之内的蒙童多仰赖你启蒙,这是你的好处,村村户户受你恩惠,你就是当三年泥胎木塑的菩萨,只把蒙学经营好,离任时一柄万民伞也是少不了的。当初与书吏沆瀣一气的主薄我已经开革了,如今的主薄、县尉、县丞品行上都还过得去,如有不懂的尽可以问他们。叶知秋的大名我也听过,是敏慧达练之人,你多仰赖他是不会差的。”
崔瑛一边听一边睁着他那清透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义父,还时不时的点点头,看起来不像个要执掌百姓福祉的父母官,而像个认真求学的小书生。
“好啦,别担心,今年的庐州知州乃是我的同年好友,你若有不懂的尽可以写信去求教,”吕蒙正笑着将崔瑛中进士后束起的发髻揉散,“你只管大胆的将你心中所想、胸中所学尽情施展就是。”
崔瑛听着吕蒙正的话,感觉与他当年的校长忽悠他当班主任时的话一样一样的,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凉飕飕的。他一边整理自己的发髻一边嘟哝道:“我来京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