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现配现抹,学里算盘稍微打利索点的人都被请去帮忙算配比了,学里冷清了不少。
“你也会打这个算盘?”小草儿正在学里帮小张先生批改那几个算盘打得还不行的学童的课业,一个穿了丝绸的中年妇人便笑着问道:“我家男人常年在外,我个妇道人家操持家业也有些困难,想寻个能算清帐目的来教我用用算盘。女娃娃,你会盘帐不会?”
“她自然是会的,只是还没请教府上……”
“小张先生,这是邻县酒坊的当家娘子,”跟过来的保人介绍道:“她家里当家的常年在外面跑生意,家里就一个妇人家,想寻个方便的人当一阵子帐房。”
小草儿拎着他爹给她打得小木算盘和那个妇人去了另一个县,那里的生活很好,每天三顿饭都有干的,主母还给她做了绸衣和夹袄,除了拨一拨算盘,陪人说说话,她不用做任何重活。
隔个十来天,主家便用车送她回家住几天,她娘再不在她面前谈论谁家的男娃娃出息了,也极少催促她去看望小张先生了,便是在家里,她娘也很少让她做重活了,她不再是娘亲的小尾巴,而是家里收入最多的一个人。
提亲的人更多了,但却比之前要尊重的多,请来的媒人看起来更有修养了,小草儿心底已经很久没泛起那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