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王虎也没少糟白眼,念了大半年书,刚拨得顺算盘的小家伙都被人请去算帐了,只王虎从没有人叫过他。王虎的娘许是明白自己到底给儿子带来了什么,这两年天天将自己关在屋里,连找人说话都远远得站在人家屋外,不敢进屋。
张村长说起他们娘俩儿是又恨又怜,崔瑛本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借这机会让王虎在县里也积攒些好听的名声。
“怪不得太子常赞你施施然有长者风,你这一番话恩威并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些孩子怕是要带着家长用尽全力了。”叶知秋和崔瑛一边往县衙里走,一边侧过头对他说。
“没什么,师门基本功了。”崔瑛干笑两声,应和道。他难道能说他当班主任那两年,这种对全班的思想教育每周就有一次,一次他得说满四十分钟?这还没算上某些学生犯了错之后的思想教育,不说得他深切反省自己三观都对不起自己考得那心理咨询师的证书。从一开始细心列讲话提纲到后来张嘴就来,一个结不打得从上课说到下课,说得学生绝不敢再犯错。
“农事交给这群小孩儿了,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叶知秋不知道崔瑛心里想什么,也就是一带而过,并不细究,他跟崔瑛东跑西颠了大半个月,天天与各色人等打交道,也被逼出了几分